洞察觀點

AI 會取代人類嗎?從文化演進到科技革新,探討人類2個思考框架

AI 會取代人類嗎?從文化演進到科技革新,探討人類2個思考框架

本文摘自天下文化《超越AI的思考架構》未經同意請勿轉載、摘編

「思考框架」三大原則:可變性原則

馬斯克(Elon Musk)創辦的 SpaceX,便是一家把可變性原則應用得爐火純青的企業。SpaceX 是研發可回收火箭的先驅。可回收火箭一直是航太工程師的夢想,也是科幻小說裡的常見載具。但在 1960 年代和 1970 年代,航太總署科學家的想法是讓火箭加上機翼,能在返回地球之後,像飛機一樣著陸。

當時所假設的限制條件是「火箭的回歸需要靠空氣動力學的升力」。這種想法也就催生了外形類似飛機的太空梭—這後來還催生了懸掛式滑翔機,相關技術是由航太總署的工程師羅加洛(Francis Rogallo)於 1960 年前後發明,原本是做為將太空艙帶回地球的方式。

然而,這些機翼巨大而沉重,空氣動力學的升力大小又得視機翼的尺寸而定。機翼愈大雖然升力也愈大,但在發射時也會增加重量、體積和阻力。考量到這一切限制後,最後的太空梭系統是個有問題的折衷方案,需要有一個附加在外的巨大油箱,只能使用一次,而且太空梭主體的滑翔能力也相當有限。航太總署把自己限制在空氣動力學升力的條件下,也就只能想像出很傳統的機翼與降落傘的設計,並相應帶來了所有的缺點。

相較之下,由於各種創新突破(特別是在感測器與運算能力方面),SpaceX 的想像不再限於空氣動力學的升力。雖然也像航太總署以減緩火箭的下降速度為目標,但是SpaceX 改了方法,希望能重新點燃第一節火箭的發動機,採直立方式降落。

SpaceX 的想法是:別再管空氣動力學的升力了,就靠火箭的動力吧。這件事的大膽之處,在於需要重新點燃引擎,也得保留足夠的燃料來減緩火箭下降的速度(而且燃料很重,所以不能留太多),並且還得有控制系統讓著陸過程穩定。

太空梭本身的實體結構十分複雜,而 SpaceX 獵鷹火箭第一節的實體結構相對簡單,但搭載了複雜得多的控制系統。而且多虧了科技的進步,才能夠做到如此先進的控制。祕訣在於:要瞭解哪些限制是可變的

雖然 SpaceX 也接受「火箭降回地球時必須減速」這項設定,卻選擇了不同的處理方式—不是靠機翼,而是使用內建的火箭引擎。正因為 SpaceX 的工程師鬆開了其中一套可變的限制,才看到新的可能,並研發出獵鷹系列的可回收火箭。

像 SpaceX 火箭控制系統這樣的科技革新,就可能讓過去無可改變的限制,開始具備可變性(雖然科技本身也是思考架構的產物)。要選擇改變哪些限制的時候,根據可變性原則,應該要先挑出各種我們能夠影響的要素。

如果希望反事實能發揮作用、讓夢想成真,該調整的並不是那些我們本來就該遵守的限制(例如經理手頭的預算,或是主廚能運用的烹調時間),而是調整那些能透過行為或選擇而改變的限制。這樣一來,夢想成為現實的可能性也就更高。

「思考框架」三大原則:可變性原則

從日常生活到戰場決策,洞察可變性的本質

可變性原則並不完美。對於哪些事情可變、哪些又不可變,我們可能會出現誤判。然而這套原則有一個很大的優勢:能讓我們把推理的焦點放在那些我們有能力影響、更改、或塑造的事物上,幫助我們看到選項,採取行動。

像是要趕到城市另一邊開會卻又快遲到的時候,我們只會認真考慮該搭地鐵還是計程車,而不會想像什麼很科幻的懸浮列車。對 SpaceX 來說,他們就是認真考慮該用怎樣的工程方案,以減緩下降速度。對以色列指揮官尚龍准將來說,恩德培行動就是必須準備「遭遇烏干達部隊的阻撓時,該如何作戰」的方案,而不會打算在戰火正盛的時候,去說服對方棄械投誠。

我們常常認為人類的行動具備可變性,那是因為以因果認知觀點來看,我們相信人類具有能動性,也就代表人類能對自己的行動有所控制。同樣的,我們也相信人類的行為是會改變的,而且認為我們能夠形塑他人的行為與行動。我們的思考架構會主動關注著人們的各種行動,而這點是利非弊。同樣的,如果能注意有哪些限制條件是操縱在我們手中(意思是那些條件具備可變性),也就有助於我們找出調整起來最有利的限制。

實驗中,研究人員發現了一種有趣的小麻煩。我們或許以為人類的活動有很大的彈性空間,但在做反事實思考的時候,你想像得到的行為改變,多半都還是落在多數人所接受的社會規範以內。例如開會要遲到了,但等計程車的人大排長龍,這時候我們或許比較會想到掏出手機,改叫 Uber,而比較不會想到要直接插隊到最前面。

當然,至少在原則上,社會規範是能夠改變的,而且確實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改變。但在我們的反事實心理實驗室裡,那些反事實卻常常受到約束,我們常會覺得規範都是固定不變的,而且自己無力改變。原因可能出自人類的社交本質:為了合群,就會使我們不去想像那些會讓自己遭到排斥的行為。於是,我們繼續乖乖排隊等計程車。

多元化策略之一:擁抱變化

社會如果能培養出思考架構多元性,便能讓各式各樣的觀點都繁榮興盛。可行的策略有四種,前兩種在個人層面,分別是:擁抱變化、運用教育;後兩種在社會層面,分別是:鼓勵遷徙、容許摩擦。讓我們逐一討論這四種策略。

首先是擁抱變化。這指的是要主動追求不同觀點,而不只是被動希望它們自己出現。同時,也要把「觀點眾多」看成是值得高興的事,而不是生活中應該避免的狀態。簡單的一句「對這件事,我有另一個角度的看法」,一方面能點出雙方的差異,但一方面也是尊重彼此的觀點。

這也就能證實,即使有不同的思考架構,仍然能享受互動帶來的豐富成果。這也代表著接受每個人的認知並非同質,而且社會上能有各式各樣的心智模型,正是文明進步的象徵。

在美國,同性婚姻的推動者就用巧妙且細膩的方式做到了這一點。在 1995 年,支持同婚的美國人只有四分之一,但到 2020 年,數字已經來到將近 70%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一部分原因在於社會人口統計上的變化:夫妻生的小孩比以前少,於是讓婚姻的重點逐漸從生育下一代,轉向兩人之間穩定的關係。但也還有一些更深層的原因。

從 1980 年代起,同志權利運動一直把婚姻當成核心議題,也一直把爭取這種法律權利當作重點。然而,同志權利運動就是沒有獲得顯著的進展。保守人士高聲怒喊:「上帝是創造亞當與夏娃,不是亞當和史蒂夫!」尼克斯(Kevin Nix)是「婚姻自由」(Freedom to Marry)這個組織的溝通策略主任,他解釋道:「當時那種法律思考架構,講的是權利,但就是沒有效。那種架構缺乏想像、太唯物、沒有說服力。」

站在他人視角理解事情核心,將想法轉化為具體行動

到了 2000 年代初期,尼克斯等人仔細研讀各種輿論數據、民意調查與焦點團體的意見,想弄清楚大眾為何還有疑慮。尼克斯說:「對於那些民眾、還有從前的反對者,我們得瞭解怎樣用他們的思考模式來談,設法讓他們成為我們的一份子。我們最後選定了一個價值觀的架構,鎖定大部分人結婚的原因:愛、奉獻、家庭。」

站在他人視角理解事情核心,將想法轉化為具體行動

換言之,「婚姻自由」組織改變了他們對同性婚姻所強調的特性,不是視為一種自由或權利,而是對愛的表達與承諾。這是一項決定性的轉變。他們請來各行各業的同志證明這一點。他們也請了第三方來做「認可」,像是請異性戀父母來捍衛他們孩子的結婚權。他們投放廣告,也將論述放進政治媒體、名人新聞,或插進電視新聞的字幕跑馬燈。

他們並不是要推翻或破壞他人對世界的觀點,說只有自己的架構才「正確」;他們只是要讓大家知道,世界上有許許多多不同的架構,而且都同樣正當。於是,他們把同性婚姻放進許多異性婚姻同樣使用的「愛與承諾」的架構。

他們成功了。2011 年出現了黃金交叉,美國支持同婚的人數正式超過反對的人數。講到同婚,只有 14% 的人會說到這是一種自由,而竟然已有 32% 的人會說這是一種愛、一種人類的情感。

2015 年 6 月 26 日,聯邦最高法院裁定憲法保障同性伴侶結婚的權利。這是一項重大的社會勝利,而且並不是靠著強迫民眾接受某種特定的思考架構,而是在於一項見解:一個多元社會的重要基礎,就是讓各種心智模型能夠共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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